厨政管理

周黑鸭正传

2010/4/5 10:33:34
手机响起,周鹏接起来后,朋友告诉他一个消息,琴台大剧院前不久上演的青春话剧《奋斗》里,男主角向女主角告白时高声问她,“那你喜欢吃周黑鸭吗?”台下的武汉观众看到这里都会心大笑开来。
  
不难猜出,这部全国巡演的话剧去到不同城市演出时,都会讨巧地用当地代表性美食来逗趣。这次在武汉,他们用了“周黑鸭”。
  
周鹏也笑了,作为“周黑鸭”的老板,近两年,类似的事情他已听了太多。
  
外地来武汉旅游,慕名前来购买的;出差路过,也要带些回去尝尝的;假期回家,帮家乡亲友捎带的……
  
武汉的一级商圈和繁华地段,几乎都可见到“周黑鸭”门店的身影,醒目的红色店面门前,等待购买的年轻男女们常常极有耐心地大排长龙。在全武汉的卤制品店中,“周黑鸭”的门店数量已经占到了一半以上。
  
它的味道,它的配方,它3年开了60多家店的传奇速度,它的林林总总已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网上网下都热辣生香。
  
店面的选址布点、店面装修的统一、服务员着装的统一……让人对它背后的主人更是心生好奇。
  
周鹏为自己定制的西服内里口袋上,刺绣着两句话:“周黑鸭让家人幸福,周黑鸭创百年品牌。”每天穿衣服时,他都会看到它们,以此来提醒和激励自己。周鹏的名片上,排在了“董事长”职务前面的还有一个“服务员”。他认为自己做得最多的,是为目前400多名的“周黑鸭”职员服务,而“周黑鸭”发展得这么迅速,他将功劳归功于一批来自于武商量贩的专业管理人员。
  
3年10倍速的发展速度,年营业额上亿元的销售业绩,“周黑鸭”甚至已经被当做案例列入了一些企业管理课程。
  
巴菲特说,人生就像滚雪球,最重要的是发现很湿的雪和很长的坡。
  
如果说“周黑鸭”的配方是周鹏手中的“很湿的雪”,那么让专业管理团队来打造“周黑鸭”可算是他和“周黑鸭”企业不断前行的“很长的坡”。
  
走近“周黑鸭”,看看周鹏这个白手起家,从小作坊做起的青年老板的奋斗史,看看这个武汉本土成长起来的食品企业成功背后的传奇。


周鹏奋斗史

周鹏,本名周富裕,“周黑鸭”创始人、湖北周黑鸭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个子不高,说话略带四川口音。周鹏这个名字是他开始从事卤制食品这行时为自己取的,虽然卖的是卤鸭,却期望自己“大鹏展翅、鹏程万里”。
  
“周富裕”如果是父母对他的希望,他绝对实现了这个愿望。“富裕”之后,周鹏已在向更高更远的天空搏击。

6岁,做成第一笔生意

1975年,周鹏出生于重庆农村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一位木匠,他排行老四,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
  
周家父母管教非常严格,要求孩子从小参与劳动,周鹏三四岁就开始背着背篓跟哥哥姐姐们去打牛草。
  
6岁时,周鹏看到村里的大人们挑井水到路边卖给过路人喝,便也像模像样地学着干起来。可是他力气小挑不动,就灵机一动找了个小伙伴一起干。1分钱可让路人尽情地喝,一天能赚上几分钱,周鹏就会分一小部分给那个小伙伴。
  
这是周鹏做成的第一笔生意,他对商业似乎有着天生的敏锐与兴趣,并能很快地付诸行动。多年之后,他曾总结自己在商场上屡战屡胜的法宝是擅于模仿与合作,而这些特质在彼时已初露端倪。
  
那时,村民们还经常到野外的池塘捉鱼去卖,小周鹏再次从中发现了“商机”。他只要发现哪个池塘有鱼,就跑去找那些捕鱼人,如果人家愿意将卖鱼的收入分给他一部分,他就将其带到有鱼的池塘。
  
在赚钱上有些小聪明的周鹏,读书却不行,小学整整读了8年,或许他的心思早飘到了书本之外。15岁那年,刚念初中的周鹏决定退学。他看到村里有人进城打工,每个月能赚100多元,那颗对财富异常敏感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为自己暗暗订下了一个目标:每月赚500元。周家对孩子在学业上没有很高要求,父亲知道他的决定后,只平静地对他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
  
父亲给了周鹏1000元钱做本钱,他拿这笔钱跟着二姐做起了最简单的置换生意——就是便宜购进一些盆、凳之类的塑料制品,然后去重庆、成都等地和城里人交换他们不要的旧衣服,再将这些旧衣服卖到农村,从中赚取差价。周鹏干活相当勤快卖力,每天背着100多斤的货品来回奔波。
  
在二姐眼里,周鹏做生意有点笨,人家多说几句好话,就很便宜地卖给别人了,但他却因此颇受主顾们欢迎。有次到庐州进货,有个老板忘了收他50多元钱的货款,周鹏离开后才发现,又跑了几里地回去补上这笔钱,让老板大感意外。从此,周家姐弟可以在这家赊账拿货了。
  
这样的小生意,他们一天大约可赚20元左右,一年也就赚几千块钱。而那时,村里做卤菜生意的人,一年可以赚数万元,在当地是很受人尊敬的行当。周鹏很羡慕,悄悄地把自己的赚钱指标上调为每年一万元。他曾试图去这些卤制品店打工,但人家不收,未能如愿。

19岁,做出“独门”酱板鸭

1994年,周鹏的大姐来武汉学手艺,后在汉口天声街开了家卤菜店,卖重庆香酥鸭。一心想进卤菜行业的周鹏闻讯也来到了武汉,在姐姐店里做帮工,买原料、宰鸭子、洗衣做饭,什么都干。
  
大姐店的生意不太好,每天只能卖几十块钱。一次周鹏进货时得知有种酱板鸭销量很好,便产生了极大兴趣。
  
他进货的地方,是一家温州老板开的酱板鸭店。店里的帮工是重庆老乡,周鹏每次去的时候,就帮着老乡杀鸭、拔毛,顺便向他们请教如何制作酱板鸭。“卧底”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开始自己在家里试验。
  
只是了解做酱板鸭的大致工序,却不知道调料配方,周鹏只好自己开始摸索调味。平时有空,他就去竹叶山和龙王庙的两个香料干货市场逛悠,边看边闻边尝,琢磨自己需要的味型。和一些香料老板相熟后,他还会借一些介绍中草药和香料的书籍回家研究。日子长了,倒成了半个香料专家。
  
那时,武汉市面上的卤鸡卤鸭,多是需要拌着调料来吃的。周鹏觉得拌料麻烦早晚会被淘汰,于是直接将味道卤进鸭肉里,专做不拌调料直接吃的酱板鸭。
  
做卤菜这行,为了客人白天买到最新鲜的卤菜,都是凌晨开始干活。周鹏每天凌晨2、3点钟起床卤鸭子。除了照看姐姐的香酥鸭外,他还在旁边支起一个小炉子,研制自己的酱板鸭。
  
卤好的酱板鸭,周鹏自己尝,送给左邻右舍尝,征询大家意见。结果,大姐一家和邻居们足足吃了3个多月不下百只味道并不怎么好的“试验鸭”。
  
直到有一天,大姐半夜突然醒过来,闻到锅里卤鸭的香气格外浓郁,捞起来一尝,顿时眉开眼笑:“这味道肯定行了!”
  
第二天,大姐把周鹏做的酱板鸭拿到店里卖,不少人第一次看见不用拌调料的酱板鸭,都好奇地买回去尝尝,反应居然不错。还有回头客来提建议,周鹏便根据他们的意见不断试验改进。
  
在卤菜行业外折腾了小半年,总算摸出点门道来了,这让周鹏很高兴。而这卤鸭子的配方,也成为日后“周黑鸭”配方的基础。

20岁,创业艰难差点去抢劫

1995年夏天,周鹏离开大姐的店子,开始独立做生意,他准备将自己卤制的酱板鸭送进各大酒店。
  
他从家里拿了4900元做本钱,在马场角租了一间20平米左右的房子,吃、住、卤鸭子全窝在这里。
  
那一年,酱板鸭已开始在武汉的餐馆中流行起来。周鹏骑着他的28自行车,一家家餐馆开始推销自己的酱板鸭。当时,他卤的鸭子味道还不稳定,为了保险起见,他耍了个小聪明,买了一些当初“偷师”的那家温州店的酱板鸭当样品给各个餐馆送去品尝。有几个餐馆信以为真,订了他的鸭子后,却发现后来送去的和当初品尝的不一样,一怒之下断绝和他合作,还告知了兄弟餐馆。
  
这是周鹏做生意第一次栽跟头,差点在卤菜圈子里混不下去。这让他羞愤难当,却也明白了生意场上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此,周鹏老老实实地拿着自己卤的鸭子出去推销,在吃了无数次闭门羹后,北湖的一家餐馆终于赊账要了3只。有了第一家,就有第二家、第三家……周鹏的生意逐渐打开了门路。
  
那段时间也是周鹏最辛苦的时期。白天联系餐馆送鸭子,晚上卤鸭子,都是他一个人做,忙得每天只吃一顿饭。晚上做鸭子的时候,常常因疲劳过度睡过头而把鸭子卤糊了,他在身边放三个闹钟都闹不醒。后来周鹏找到了一个方法,每次鸭子上炉后,他就点一支香烟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开始放心地打盹了。当香烟燃尽,烧到手指皮肤把自己烧醒时,一锅鸭子也正好煮熟。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叫醒自己。
  
但结账时的困难,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有的餐馆倒闭跑账了,有的餐馆一拖再拖,还有的餐馆拒不认账冲上来打人……资金无法周转,小本经营的周鹏一下子陷入了窘境,最后他只得找大姐借了2000元钱支付原材料钱。
  
恰好此时,父亲到武汉来看望他们姐弟。周鹏生意不太顺,身上唯一值钱的BB机也被偷了,相当窘迫。父亲看在眼里怒斥他“败家子”,要他回老家学木匠手艺。周鹏顿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哭着跟父亲说自己喜欢这行,“我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爬起来。”
  
最终,倔脾气的周鹏还是留在了武汉。
  
不久,有个朋友来给他帮忙,可情况丝毫没有好转,最惨的时候俩人身无分文。被逼到绝路上的周鹏甚至计划好了和朋友一起去抢劫。就在准备行动的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救命电话”——古田四路的一家老客户要20只鸭子,这意味着可以拿到一笔钱了——周鹏和朋友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周鹏的回头客越来越多,资金回款也越来越顺利。他送鸭子的馆子最多时达到了40多家,其中包括太子最早在二曜路小馆子和艳阳天在二桥下的店。

23岁,打垮对手大赚一笔

创业伊始的赊账风波让周鹏心有余悸,1997年,他把手中的馆子做了一番筛选,只留下了十几家信用好的继续合作。随后,他到航空路电业集贸市场租了一个1.8米宽的摊点,挂上了“周记怪味鸭”的招牌,将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这里,“还是零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安心些。”
  
在此后的商业生涯中,他一直信赖“现金为王”,让自己的企业时时刻刻保持现金流的畅通,并在“周黑鸭”的发展过程中坚持不举债,全部使用自身积累的资金。也许步子慢了一点,但他觉得安稳。
  
航空路菜场最里面那家安了玻璃隔断的铁皮柜子就是周鹏的柜台。开始时,生意很一般。过了不久,集贸市场里来了一家同行——“如意鸭”。对方新开店,优惠价10元一只,很快那家门前就排起了长队。而“周记怪味鸭”22元一只的酱板鸭在价格上显然没有什么竞争力。
  
周鹏迅速地开始谋划应对办法。他很快就找到了一种个头小价格低的土鸭品种,这样成本压力减小了,他也开始10元一只地卖了起来,和对手唱起对台戏。
  
周鹏观察到“如意鸭”每天都是早上9点开门,于是他将自己店子的开业时间提到了早上7点,打时间差来招徕顾客。对手开业优惠期过后,就将价格提升到了12元,而周鹏宁可不赚也要将价格始终保持在10元。很快,“低价战略”效果卓著,“周记怪味鸭”的顾客大大增多。撑了几个月,“如意鸭”终于捱不住关门了。
  
此后,“周记怪味鸭”又成了集贸市场里的独一家,即便价格提上去也越卖越好,高峰期,每天可以卖到500多只,下午3点钟就卖断货。
  
“周记怪味鸭”火爆了,周鹏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二姐和一些老乡陆续加入帮忙。
  
1998年,周鹏又在江大路菜场开了一个摊点。这一年洪灾,小土鸭的货源紧张,周鹏想到用货源相对充裕的卤鹅来代替卤鸭。但是鹅肉不太容易入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又埋头研制了一个多月。等最终成品推出市场,立刻被大家排队抢购。
  
正是这两个菜场中的摊点,为周鹏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顺利完成最初的资本原始积累。

28岁,进军北京栽了大跟头
  
前方市场热卖,而后方的生产作坊却让周鹏很头疼。租用的地方不是小了就是要拆迁,他不得不常常为找新的生产地点而奔忙。几年间,他的生产作坊挪了四五个地方。
  
2000年,周鹏花40多万在汉口火车站站北二村买下了一块地,修盖起了四层的楼房。尽管也还是手工作坊的生产形式,但终于算是有了一个还算正式的生产后方了。那时周鹏手下已经有了三四十个人,生产作坊也初步有了生食、熟食的划分,小具规模。
  
也是这一年,超市开始普及,很多人去菜场的习惯正在慢慢改变中。周鹏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和一些超市联系。2001年左右,他在中商平价的南湖、青山等卖场里租下了摊位售卖,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超市的销售情况并不理想,尝试了一年后就退出了。
  
当时,周鹏有朋友在北京部队工作,每次从武汉回京,都会带上百只周鹏卤的鸭子回去,很受欢迎。朋友提议他不如到北京发展试试,喜欢冒险尝试的周鹏被说动了心。
  
2003年新年刚过,周鹏就拉了一大车的鸭子去了北京。选好了厂房,租好了门面,正准备大干一场,不料全国性的SARS爆发。

那段时间,除了等待还是等待,长时间的拖耗让他烦躁不已。当非典终于结束的时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周鹏等不及新店的手续审批,立即着手生产和销售。
  
在望京菜场才卖到第3天,周鹏的“怪味鸭”就被相关职能部门盯上了。因为证件还没办下来,他的店和加工厂都一并被查封了。祸不单行,此时存放鸭子的冰库也坏了。
  
第一次进京以亏损30多万而告终,周鹏灰溜溜回到了武汉。几个月后,同样是做卤鸭子生意的武汉“来双扬”、上海“久久丫”进军北京,分店遍地开花,让周鹏感慨自己时运差了一点。
  
而此时,武汉的销售情况也越来越差,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了。
  
30岁,“周黑鸭”诞生

2003年,因为生意萧条,为了降低成本,周鹏不再专门卖整鸭,开始尝试卖一些鸭翅、鸭掌之类的鸭附件。三四年之后,这些鸭附件成为“周黑鸭”最大的利润来源,这是后话,在当时,只是无奈之举。
  
这一年,全国连锁的“廖记棒棒鸡”也开进了武汉市场。面对和当时武汉的卤菜店完全不一样形象的“廖记”,周鹏突然发现,原来卤菜也可以做这么大的店子,也能走出菜市场。于是,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发展方式,决心把自己的店子开到武汉最热闹的地方去。
  
2004年,他重金租下武广旁边的一家店面,并第一次打出了“周记黑鸭”的名字。老板姓周,鸭子看起来黑黑的,名字的来由非常简单。
  
当时还不懂什么是VI、CI的周鹏,却下意识地找到一个学设计的朋友,要他按自己的模样设计一个能挂在店子里的标志,“要卡通一点,大家都容易接受的。”于是,一个以周鹏为原型的卡通LOGO诞生了,并且一直沿用至今。对于店面的装修风格,他也毫不讳言是全面学习“廖记”的,当时他把装修师傅带到“廖记”旁,指着人家的店面说“就按这种风格来装修。”
  
在繁华的商业街道边开卤菜店租金高昂,圈内的朋友当时对周鹏多是嘲讽:“这不是找死?”周鹏不理会这些,他全心投入了新门店的经营。店刚开张时没什么生意,连租金都抵不上。周鹏试着在公交车上、电视台上打广告,可是收效甚微。于是,他又想出个主意,把宣传单和翅尖的试用装订在一起,站在人流量最大的武广门口发给路人,后来还发过绿豆、白糖等,怪招频出,就是要让路人们注意到这家卤品店。
  
撑了一年之后,武广店的生意终于有了起色,回头客多了起来,甚至有时要排队。周鹏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步棋总算没走错。此后,周鹏就告别菜市场,走上了一条全新的卤菜发展道路。
  
2005年,周鹏正式申请注册“周黑鸭”的商标。
  
这一年,他刚好30岁。

当周鹏遇见朱於龙

朱於龙,“周黑鸭”食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是职位仅次于周鹏的二号人物。


如果周鹏没有遇见朱於龙,那么今天的“周黑鸭”可能仍停留在小作坊时代,年销售额过亿,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朱於龙没有遇见周鹏,可能他还是一个怀揣着梦想和壮志,辗转在各个企业之间,却仍找不到实现平台而郁郁不得志之人。
  
但是,三年前的某天,这两个人相遇了,并且成了默契的“黄金拍档”,从而带着“周黑鸭”迈上了一条迅猛发展的快车道。
  
在这则本土创富传奇里,他们相互成就了彼此。

两个男人的碰面

2006年下半年,朱於龙正在家,摆弄着自己的蔬菜生意。
  
他比周鹏大5岁。之前,曾在武商量贩总部做了四年的生鲜买手,已经做到了高级经理的职位,却止不住自己强烈的创业欲望,于2005年辞职。从前的同事评价他“管理能力强”、“想法多”、“不安分”。
  
朱於龙的确算不上安分,他先后在百汇、华联等几家大型超市都做过,但每次时间都不是很长,或受不了体制的束缚或是太想实践自己的想法,总是安定不下来。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一直在寻找自己想做的事业”。
  
此时的周鹏,正在为“周黑鸭”的日益繁杂的管理而发愁。
  
当时,“周黑鸭”的生产厂子已经搬到了谌家矶,外面开了8家店,员工人数达到了六七十个,从生产到销售,仍然是周鹏独自一人打理,他渐渐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厂子里员工大多数都是他的亲戚和老乡,文化程度和他差不了多少,没什么能帮忙管理的人才。已经跟着朋友上了一些管理课程的周鹏,开始把目光转向外界,他急需找一个专业人士来帮他打理。
  
他们二人,相互有耳闻,却从未见过面。
  
2006年底一个阴沉沉的下午,经朋友“王鸭子”老板介绍,周鹏和朱於龙在红旗渠路的一家咖啡厅碰面了。
  
一见面,朱於龙就连珠炮似的丢出了一长串问题给周鹏,关于“周黑鸭”的销售情况、关于家族企业的运转规则等等,周鹏像个学生似的老老实实回答。“那天你比较像老板和考官,我像来应聘的。”事后,周鹏这样调侃朱於龙。
  
连着三次见面,都是朱於龙问,周鹏答。在一问一答中,两人相互揣摩着彼此的心思。其实在第一次见面后,心思缜密的朱於龙已经偷偷去“周黑鸭”的店面做了市场调查,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周黑鸭”已经具备较好的商业基础和商业机会,有了一个品牌的雏形,差的只是规范的管理和运作。
  
但当时“周黑鸭”里有90%的人都是周鹏的亲戚和老乡,这让朱於龙有些犹豫。他知道这种家族色彩浓厚的企业要接纳外人管理并不容易,所以,他要从周鹏的回答中知道这个未来老板是否懂得“和人分享”。而周鹏也在言谈间判断着朱於龙的能力。

三次谈话完毕,两人就立刻“闪婚”。朱於龙得到了一份可观的年薪和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承诺”。从以后的种种迹象,我们不难推断出,这个承诺很有可能就是,周鹏给了朱於龙在这个周氏家族企业里绝对的用人权和决定权。

从朱於龙开始的“周黑鸭”蜕变

果然不出朱於龙的所料,他的到来,在“周黑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人都说“找个外人来管理自己人,真是脑子烧坏了”。周鹏不动声色地把所有亲戚老乡都招来开会,给他们放了一部《孙武练兵》的影片。内容是讲,不服从军令的妃子也被孙武处死了。借此告诉所有人,在“周黑鸭”没有外人和自己人之分,只要在这里工作都要服从统一管理。
  
有了和周鹏的默契,朱於龙出任“周黑鸭”总经理后的第一把火,就是整顿人员管理。这之前,“周黑鸭”只有简单的分工没有组织架构,也没有正规的章程制度,虽然机器设备更新了,但整个公司的管理基本还处在作坊时代。朱於龙凭借着在武商工作积累的经验,细致地厘清了各个岗位的职责,并制定出严格的奖惩制度。
  
这其中,一个因玩忽职守被开除的工作人员刚好是周鹏的近亲,不服气的她冲进总经理办公室大闹了一通,也没能改变最终结果。此后,公司里的人再不敢依仗亲戚之名随意行事。藉此东风,朱於龙又设计了一整套质量控制体系、安全控制体系,在公司顺利推行开来。
  
“‘周黑鸭’原来处于一种封闭状态,很难接纳外面的新鲜血液,这样在公司盘面小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可以依靠惯性来正常运转,但是却很容易永远停留在原地,长不大。”朱於龙的这个观点,周鹏很认可。在周鹏的支持下,朱於龙从2007年开始,先后从外面引进三员管理大将——胡佳庆、郝立晓、杨思斌,和周鹏一起组成了核心的管理团队。
  
当管理者从一个人扩充到五个人,原来周鹏“凭感觉”做的事有了细化的分工,财务、营销、生产、开发、运营,五人各司其职。而这五人中,有三个都是原武商量贩总店的管理人员,他们很自然的在原来成熟的超市运作体系中,挑出合适的程序套用在“周黑鸭”身上,让“周黑鸭”的管理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正规化和专业化,避免了很多弯路。

变身后的迅猛发展

很多民营企业在经历了最初的迅猛发展后,往往会碰到一个瓶颈,那就是团队的升级和改造。如果不能突破,企业就容易停滞不前。“周黑鸭”幸运的是,它遇见了朱於龙,迅速地完成了企业自身的蜕变升级,从而迈上了高速发展的轨道。
  
2007年,朱於龙通过市场调查发现,喜欢吃“周黑鸭”的食客中,年轻女性占有很大比例。和周鹏一商量,俩人立刻根据目标客户群调整公司产品结构,将产品定位从原来以整鸭为主的餐桌食品转向以鸭附件为主的休闲食品,从店面设计到包装宣传都强调产品的时尚感。这个调整,立刻得到了武汉年轻人的追捧,使“周黑鸭”的销售利润有了明显提升。直至现在,“周黑鸭”产品中,各类鸭附件的销量都占到整体销量的80%以上。
  
同时,根据产品定位,“周黑鸭”的店面地点选择也有了明确的目标性。主要覆盖武汉市的一类商圈和二类商圈,比如万达广场、大洋百货等时尚商场附近,或者大型社区和高校周围。
  
产品和销售网点的准确定位,使得2007年和2008年成为“周黑鸭”创立以来发展最快的两年。员工从60多人增长到400多人,店面也从8家增长为50家左右。2008年周黑鸭的销售额更是突破亿元,创造了卤菜行业的奇迹。
  
企业的快速发展,吸引了不少风险投资商上门。迄今为止,“周黑鸭”已经拒绝了不下十家。“我和周总一直有一个默契,那就是‘周黑鸭’的定位是百年老店、百年品牌。我们并不认为现在是发展的最高峰,现在找上门的风险投资商大都低估了‘周黑鸭’的价值。所以,不是我们不愿引进资本,而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朱於龙这样解释道。
  
“周黑鸭”未来的目标,是进行股权改造和上市。对此,周鹏和朱於龙都信心满满,这对“黄金拍档”必然带着“周黑鸭”走得更远。

“周黑鸭”配方之谜


“周黑鸭”在武汉刮起一阵黑鸭旋风之后,江湖上便有了很多关于它的传说。尤其它辣中带甜的独特口味,更是有了形形色色的说法。有人说那是祖传秘方,有人说里面添加了某种特殊成分,更有人“出价十万寻周黑鸭配方”……

调料,仅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周黑鸭”厂区的正中央有间神秘的大房子,厚厚的铁门常年挂着大锁,门上醒目地贴着“未经许可不得入内”的标牌,平时鲜有人出入。——这是周鹏配制调料的专用车间。
  
“周黑鸭”配方的核心就是它的调料,这也是腌、卤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直接决定了最终“周黑鸭”的味道。
  
而这个调料并非江湖传言那样是祖传秘方,而是周鹏自己琢磨出来的。在创业初始阶段,周鹏没有师傅教,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只只卤鸭子,一点点试味道。他最喜欢的味道,是小时候家乡的小贩们每逢春节走村串户贩售的腊猪头肉的味道,香辣中还带点淡淡的甜味。于是,他从市场上买来形形色色的香辛料,按照各种比例调制,努力地向这记忆中的味道靠近。
  
在试验了数百只鸭子后,周鹏终于找到了那种辣中带甜的特别味道,这也成为其后“周黑鸭”在市场上所向披靡的“杀手锏”。
  
这调料的成分及配比自然成了“周黑鸭”的绝对机密,只有周鹏一人知晓,其他人即便是核心管理层或至亲,也一无所知。时至今日,“周黑鸭”所有香辛料的采购、调配依旧由周鹏一人包办。所以,厂中央的那间调料配置车间便成了“禁地”。
  
采访中,记者有幸跟周鹏走进了那间神秘的调料车间。一进门,多种香辛料、中草药和调料混合而成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这间调料室和篮球场差不多大小,内空很高,四周堆满了大大小小装着各式各样的香辛料的袋子,还有一台巨大的搅拌机。每隔一段日子,他就会钻进这里捣鼓一阵,身边通常只留一个人——他的妻舅,帮忙搬运。“但在过秤和配置的过程中,他也不能看,这是规矩。”周鹏说,他将各种香辛料按照所需,一一过磅称出,然后放进调料搅拌机里一起粉碎搅拌,最终出来的就是混合在一起的粉末状调料,外人看了也不明白其中的成分。他每调配一次的分量,可以供全厂用上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去年,“周黑鸭”配好的成品调料在市场上叫价叫到数百元一斤,即便在垃圾场丢弃的用过的调料渣子也经常被人偷去“研究”。现在“周黑鸭”明文规定,调料渣子必须集中销毁处理。“其实我的调料成分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成分,业内做卤菜的其实都差不多,但配比很微妙,即便他们拿到调料也做不出来同样的东西。”周鹏告诉记者,调料的主要原料是福建的辣椒和四川汶川的花椒,而“周黑鸭”最独特的甜味也不是用白糖调出,而是来自于一味中草药。
  
另外,记者还在调料车间发现了几大袋贴着“专供周黑鸭”LOGO的调味品,据周鹏介绍,那是味精和鸡精公司按照自己的要求专门为“周黑鸭”特制的产品,成分和市面上卖的不一样,有钱也买不到。

20多年的老卤水做引子

就像四川泡菜讲究泡菜水越陈越香一样,对于卤鸭子来说,卤水很关键。在四川当地,甚至还有不少老卤店都是用的百年卤水。
  
“周黑鸭”的卤水也颇有来历。一二十年前,周鹏的大姐和姐夫跟一位重庆的卤菜老师傅学做香酥鸭,老师傅做的卤水很正宗,大姐自己开店后就直接使用师傅给的卤水。当时,周鹏在大姐那里帮忙,自己学做酱板鸭时也用店里的卤水。但他又根据自己的需求,不断地添加一些新的配料调味,慢慢做出了自己的“独家卤水”。
  
如今,“周黑鸭”使用的卤水就是在当年的基础上不断改良而来的,至少有20年以上的历史,所以卤出的鸭子格外香,而且刚出锅时是很漂亮的巧克力色,接触空气氧化后才变成黑色。
  
而这陈年老卤水当然也是公司的“宝贝”,员工不能随意带回家,哪怕一滴卤水出厂都要经过核心管理层的签字方能成行。

8小时36道工序的制作流程

对于卤食制作者来说,就像武林高手总有不止一招独门功夫,除了调料和卤水以外,食材、制作工艺是相辅相成的。换句话说,哪怕你有了“周黑鸭”的调料和卤水的配方,对于其他部分不得要领,还是难以做出同样的味道和口感。
  
早年,周鹏做酱板鸭时就碰到了这样的问题,明明觉得自己的调料味道很正,但卤出的鸭子却并不怎么好吃。他买来当时很有名的温州酱板鸭研究,发现鸭子的种类很重要,土鸭生长周期长,肉质不厚容易入味,卤出来的口感好。
  
现在,“周黑鸭”对于鸭子原料的讲究更为精细。卤整鸭选择江西的鸭子,要下过蛋的3斤左右的老鸭,“这种鸭子耐煮、入味,肉也紧致。”而卤鸭附件,“周黑鸭”则选择生长期为3个月的山东鸭子,鸭脖子统一要1公斤6根的大小,鸭锁骨则要求骨上留五分厚的肉,鸭翅要选中号的,具体到从哪里切起都有讲究,这样选好鸭子后,就人工分拣,按肥瘦、大小程度的不同分组,然后再分别进行腌制、烤制、卤制,每组放多少料、腌多长时间、卤多长时间都不尽相同。同时,用蒸汽锅炉取代普通卤锅,使得鸭肉入味更均匀。
  
“一只鸭子从半成品到最后的成品,需要8个小时36道工序。”周鹏说,每个车间设有生产控制点,鸭子有批次和记录,从生食处理走到熟食车间,再到品控和包装,每道工序都有责任人,成品鸭会留样封存两到七天。最后上柜台的任何一只鸭子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口味差异,都可以直接追溯到具体工序和负责人。
  
调料和卤水的统一配制,卤制过程的分层标准化管理,这都保证了“周黑鸭”数年如一日稳定的口味,也就是说,无论你从“周黑鸭”哪一个分店买到的鸭子,其口味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说到底,现在已经不完全是靠‘秘方’打天下的时代了,公司要做长远,更关键的是品牌运作和标准化生产。”周鹏说,现在“周黑鸭”公司成立了实验室,正在研制其他口味的产品,“希望公司的产品线丰富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如果哪天这个秘方没了,‘周黑鸭’就没了。”而他自己,也在研究一种高端产品:让鸭子从小吃中草药、听音乐……“从原材料上掌控而不仅仅是后期的卤制过程的掌控,这样的鸭子说不定能像‘神户牛肉’一样卖到上千元一斤。”周鹏说起他未来的理想,相当乐观。

“周黑鸭”企业化生存之道

也许时间可以证明,相比它创造出的销量和利润传奇,“周黑鸭”更大的成就在于,它实现了由家庭式生产作坊到现代企业的转型,并创造出了一套生存法则,从而避免了经受如掉渣儿烧饼、精武鸭脖等前辈同样的阵痛。

讲卫生

带记者进车间之前,周鹏率先穿上了工作服和消毒雨靴,将口罩和帽子整理好,只露出眼睛,他刚刚因为不戴口罩进车间被罚了200元,在离车间不远的公示栏里贴着本月的处罚单,明细了金额和处罚原因,有包括周鹏在内数十人受罚,金额在十元到百元不等。收上来的罚款会进入周黑鸭的爱心基金,不定期公示余额和用途,用来帮助家里有困难的职工和改善部分员工福利。
  
处罚原因一栏里还包括不冲洗厕所,“厂里的工人大多来自农村,卫生习惯要改,讲究食品安全要先把个人卫生搞好。”工厂里的厕所澡堂都有责任人,分配有清洁人员,任何不冲厕所等行为,都能追踪到人,再进行连带处罚。处罚更为苛刻的熟食车间,工人进去之前,要全身消毒,穿上如防护服般的工衣,一年四季戴着帽子和口罩。
  
周鹏说,这么多年来,“周黑鸭”从未出过食品卫生方面的问题。
  
讲文明

从车间出来,周鹏换好绣有“周黑鸭”LOGO的衬衣,系上领带和吊牌。从去年5月开始,“周黑鸭”的制度里多了一条,所有人上班要着工装,工人穿蓝色,门店穿暗红色,行政后勤穿衬衣西装,周末加班也不例外,这被视为“周黑鸭”公司化的标准之一。
  
到今年3月底,“周黑鸭”的营运手册就能出炉,这本手册就是门店员工的行为手册——头发要盘起来,穿平底软鞋和深色裤,戴帽子时要求露出眉毛,口罩要盖住脸的2/3只露出眼睛,不能戴首饰,不能留长指甲和涂指甲油……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经理郝立晓一再强调只是按照食品安全法规定执行,没有过度要求,但和本土的鸭脖店相比,“周黑鸭”无疑更为仔细和讲究。
  
“周黑鸭”还有自己的VI系统,以周鹏为蓝本的男生卡通形象LOGO放在产品之外,还印上了工服、办公文具,茶杯和礼盒。去年的赛马节上,周鹏将主办方送的赛马取名“周黑鸭”,场内的“周黑鸭”跑了第四名,场外的“周黑鸭”赚足了名声。

讲质量

周鹏的学习对象之一是肯德基,从红底的装修加上形象LOGO的店面中可见一斑,他最初在选择合作伙伴时,曾一度属意肯德基的高管。现在,周黑鸭将洋连锁的生产方式嫁接进了车间,“车间里的设备都编了号,每个工人负责自己的一块,出了问题自己认罚——熟食车间里,掉在地上的货,工人拎去统一销毁后,再去领罚。”车间设品控员,检验每批次出场的成品。周鹏隔几天要尝一下卤水,确定味道的稳定。每日生产的富余,一部分由工人吃掉,剩下的销毁。
  
稍有年资的工人都记得两次“烧鸭子”事件,2007年的一次因为原料问题,做出来的鸭子味道不对,周鹏让工人把几万元钱的货品丢进锅炉,烧了;2008年的一次是鸭子做出来咸了,周鹏让工人把货堆在空地上,当着全体工人面,烧了。
  
奖“红利”

“周黑鸭”将工人按技术级别定为一至五级,评委会由推选出来的老师傅组成,每月依据各人手艺和工作表现评定,“一次剁6根鸭脖子肯定比剁2根的级别高。”级别与薪酬和福利挂钩,同岗的最高级比最低级,能多出两三倍,因为是每月评定,级别能上也能下,如果一直表现好,就能成为红利成员,参与年终分红。
  
红利类似于股权,采访时看到的一张红利成员合影,有大约40人,穿着各颜色的工服,“红利成员不设门槛,最普通的营业员,只要有一定的工作年限,每月评级持续优良,忠诚度高,都可以进来。”成员享有至少1%的红利权,在今年的年会上,周鹏承诺,2010年要比2009年增加30%的红利成员,他的最终目标是让“100%全员享受红利。”

家长式管理

周鹏把员工称作家人,他的观点里,“一纸合同的契约远不如心气相投实在。”奖罚分明外,管理还打“温情牌”,工人之间谈恋爱要打报告,五人团队要商量着把双方父母请到武汉,包路费和食宿,安排见面,明媒,两家看对了眼后,再帮忙定亲,“孩子们很年轻就出来打工了,年纪大了要考虑结婚,我们得对他们负责。”朱於龙还会找谈恋爱的情侣们聊天,告诉他们“怎么保护自己。”
  
五人团队轮流给员工上培训课,“不讲技术,教他们怎么规划人生。”周黑鸭有点像学校,负责营销的副总经理郝立晓要求员工们写日记,隔几天给他看看,记者看到的日记本上,几乎每一页都有亲自回复,甚至还细心地改了错别字。
  
“单纯”是五人团队用在员工身上最多的一个词,周黑鸭的“单纯”常常让4个从国企出走的人感动不已,在周黑鸭刚过去的一次年会上,看到员工演出小品的郝立晓心疼得哭了,“孩子们下班已经10点多了,用自己睡觉的时间排。”其他几人数度哽咽。

低调与扩张

在过去的几年里,尽管“周黑鸭”声名鹊起,却很少见诸报端。周黑鸭在谌家矶的工厂,距离厂门口200米处的指路牌,被特意遮住,附近的居民知道的也不多,周鹏和他的团队始终和外界保持距离,曾经有媒体拿着相机去采访,结果被“请”出了工厂。
  
一直到从2008年底,满大街的山寨版“周黑鸭”让周鹏头痛不已,才对媒体敞开大门,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来维权。到3月份过完,周鹏表示会再一次封口,因为“谈维权谈的多了,会让人觉得到处都是假周黑鸭,没人敢买了。”
  
同样低调的还有店面扩展,选定黄石作为省内开店的试验点,圈定辐射半径在两小时车程之内的“1+8”城市布点,在南昌的“周黑鸭”店销量高涨之下,在五大区域的重点省会城市开店已经提上日程……
  
最新的消息是,郝立晓刚从东北签了笔跨国合同,在朝鲜庆祝金正日诞辰的“太阳节”上,“周黑鸭”是指定采购的食品之一。郝立晓回武汉的当天,五人团队凑一起接风,他们称作是里程碑式的成交,“量不算太大,但是给‘周黑鸭’走出国门开了好头。”他们计划着拿到外贸企业的执照。■

旺菜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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